第(2/3)页 尔朱荣看着女儿匆匆赶来,气喘未定,两颊微红的样子不免心疼道,“皇上不过是头疾发作,你也不做个轿子,看你这气喘的,哪有个皇后的仪态。” 英娥不理会众人跪拜,扶着秋姑姑的手,边说,边向屋内走去,“阿爹,这院子跟本宫那院子距离才多远,就需要坐轿子吗?您还是带着各位叔叔将领先退下,有什么事情等皇上身体好些再议,如何就这般着急的。”见张皓颂领着赵太医出来,英娥正色问道,“皇上如何?” 张皓颂回道,“回皇后娘娘,刚刚赵太医给皇上诊过,说已无大碍。” 英娥指着赵太医说,“你说。” 赵太医张望了一下众人的脸色,低头回道,“皇后,皇上是不荣则痛,乃因风阳易动,内外相引,肝失疏泄,挟邪上扰。臣已为皇上的百会、上星、太阳、合谷、太冲穴位施针,如今皇上无大碍,只是万不可再忧伤过度。” 英娥听完回望众人,对着尔朱荣说,“阿爹,您都听见了,皇上是悲恸过甚,如今刚刚好些,您还是带着他们散了吧。” 尔朱荣道,“皇后,如今元颢在洛阳倒行逆施,残杀忠臣,臣已定战略,自然要面禀皇上。” 英娥走到尔朱荣身边,轻轻从父亲手里抽过宝剑,递到高欢手中,“阿爹,面圣不得携带兵刃,知道的明白您是领着将士来誓师,不知道的还以为阿爹想诛君呢。” 尔朱荣双手叉腰,不屑道,“诛君也不会在本王府邸,费穆之死,阿爹就要好好问问皇上到底打算怎么处置。” 英娥手指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,故作沉思,一会说道,“费穆,若本宫没记错是他当年挑唆阿爹制造的河阴之变,那元颢再怎么说也是宗室,且不说那两千人中多少人是跟他有关系的,就说他刚刚占领洛阳,新皇登基,自要耀武扬威一番。剩下的,女儿想阿爹应该明白了,也不需要女儿多说什么。还有那费穆在撤离之时,不是他主动请缨要留下来善后,为阿爹搜集消息的么?” 尔朱荣看着英娥如此维护元子攸有些恼怒,指着英娥竟忘了怎么说,“汉人怎么说的来着。”一时想不起回头看看慕容绍宗他们。 慕容绍宗看看高欢,“高将军,你说。” 高欢无奈,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绍宗让他说这得罪人的话,哼哧半天也不敢说出口。 英娥见高欢那憋着也难受,自己说了出来,“阿爹,汉人说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您都把我泼了,还想怎么拾掇回来?” 元子攸在内病恹恹地唤道,“皇后,让岳父进来吧。” 尔朱荣听见元子攸唤自己,冲着英娥指指里面,意思是这可是皇上叫我进去的,大踏步入内,英娥不放心,紧跟几步入内。见元子攸斜靠在枕上,面色几分憔悴,头发有些凌乱,英娥慌着行了个礼,便坐到元子攸塌边,心疼地为他将发丝拢好,“皇上刚好,不易太过劳神,有什么事情吩咐阿爹去做便是。” 第(2/3)页